美國編劇工會抵制AI的大罷工仍在繼續,漫威再添一把火。6月底,漫威新

美國編劇工會抵制 AI 的大罷工仍在繼續,漫威再添一把火。
6 月底,漫威新劇《秘密入侵》在 Disney+ 開播,《權力的游戲》的「龍媽」加盟,雖然陣容強大,但 因劇集片頭采用 AI 制作,引發了巨大爭議。
(相關資料圖)
罵得最起勁的,莫過于《蜘蛛俠:縱橫宇宙》的導演 Justin Thompson。
這是對每一位真正的藝術家的侮辱,漫威和迪士尼的成功建立在藝術家們的創造力上。它(AI 作品)看起來像狗屎,他媽的 AI。
《秘密入侵》的導演 Ali Selim 回應,用 AI 創作人物變形水彩畫,是為了貼合「外星人變形滲入地球」主題。
負責制作的視覺工作室 Method Studios 則一再聲明「無人傷亡」,AI 僅作為創作工具之一,沒有創作者因此失業,但仍遭到業界猛烈批判。
持批評態度的業內人士認為,漫威此次選擇 AI 制作片頭,絕不僅是出于「宣傳噱頭」,而是表達一種明確的態度。
正值抵制 AI 的風口浪尖, 漫威此舉是否代表選擇站隊 AI?
上一個引起類似爭議的作品,還是網飛與微軟小冰、WIT STUDIO 共同創作的商業動畫短片《犬與少年》。
網飛以「動漫行業勞動力短缺」為由讓 AI 畫背景,而日本的漫畫家則說「我們需要錢才能生活」。
《犬與少年》背景圖由 AI 生成
所以, 動漫行業勞動力是短缺還是不短缺?
盡管版權法條例尚待完善,道德爭議不斷,繼迪士尼、網飛之后,漫威選擇推出 AI 制作內容,仍然是一個重要信號——
技術層面上, AIGC(人工智能生產內容)已不是問題,生成式 AI 已擺到創作者們眼前。
它到底是打開新大門的超級工具,還是究極邪惡的剽竊兇器?會讓更多人實現拍電影的夢想,還是一不小心跌入 AI 陷阱?
AI 如何「拍」電影
體驗過 Midjourney、DALL-E 、Stable Diffusion 等 AI 圖像制作模型的朋友,想必不會懷疑該類服務生產圖像的能力。
隨著工具版本迭代,生成作品的精度愈高,似乎也越來越接近「真實拍攝」畫面。但對于個人創作者,使用繪圖 AI 來自制一部電影,仍然需要一定想象力。
《秘密入侵》這條被業界罵慘了的片頭,是如何制作出來的?
從 Method Studios 充滿求生欲的聲明可以窺見,與網飛《犬與少年》的制作相似,采用了「AI+human」模式。
AI 聽指令生成圖像,而人類創作者——導演、藝術指導、2D / 3D 動畫師、開發人員等,不僅需要給出「想法、主題、文字」,還必須用傳統技術與 AI 高度協作。
這種生產方式與我們想象中的 AI「一鍵生成」仍有差距。
目前最好的視頻生成 AI,也只能生成時長幾秒的視頻。現階段的 AI 短片,多是通過繪圖 AI 生成大量靜態畫面,來與這些幾秒的視頻「混搭」。
參考 Waymark 早前發布的人工智能生成短片《The Frost》,影片時長十二分鐘,劇本由人類導演撰寫,每一個鏡頭均由 OpenAI 的圖像工具 DALL-E 2 生成,再通過 D-ID(為靜態圖像添加運動的 AI)將圖像制作成動畫。
得到了「動畫」后,影片的最終剪輯還是得由人類負責。
將各色 AI 組合起來使用, 最大限度減少「人類干預」,這種想法也早有 AI 愛好者提出并嘗試。
如,提到 AI 生成視頻繞不開的人物,德國科技企業家 Fabian Stelzer,以及他想要制作的科幻電影(或者說,短片合集) 《Salt》。
在他的設想里,故事腳本、配音、畫面分別由不同 AI 生成,人類需要做的只是 最初的啟動指令和最終的 排列組合。
雖《Salt》目前的成品簡單粗糙,也很久沒有新進展,似乎社交網絡的噱頭大于實際,但不可否認它提供的實驗思路——一個不會寫作,不會畫畫,不會音樂的人,也可能用 AI 制作出電影。
上一個給予人們制作視頻自信的,還是手機的拍攝和剪輯軟件的簡化。
這次,我們同樣可以樂觀地認為,飛速迭代的 AI 工具,能夠讓視頻制作門檻持續降低,更多的人愿意嘗試自制內容。
當然,視頻的數量與質量不一定呈正相關,即便 AI 將捷徑提供給每一個人,生產好內容或許還需要一定的專業性和不確定的靈感。
何況,生成式 AI 之上仍有無數懸而未決的難題。
創作者在憤怒什么?
正如從業者難以抑止影視公司嘗試使用 AI,人人均是創作者的時代,AI 平臺工具太具吸引力。
可,在我們選擇使用生成式 AI 的那一刻, 便無可避免地卷入 AI 爭議和版權風險之中。
AI 技術目前最受爭議的一點, 是它不能憑空生產內容。人工智能生成模型需要「投喂」大量數據,無論是文字、圖像、聲音,均來自 人類過去的創造。
A站抵制 AI 作品創作圖. 圖片來自:Veronika Kozlova
過去,生成式 AI 訓練多會選擇開源社區,訓練「數據」和成品的版權均歸屬平臺,內容不可商用。而迪士尼、漫威、網飛出品的影視作品,顯然是 商業內容。
一個生成式 AI 的「養成過程」,可能吞掉了數億張人類原創作品,沒有付出一分版權費用,而當它被投喂成熟后,奪走了人類創作者的工作和薪酬。
鑒定人類抄襲已經是困境,鑒定 AI 抄襲,即鑒定 訓練 AI 模型使用了侵權素材,更是難上加難。即使有黑魔法應對黑魔法,AI 打敗 AI,創作者維權的法律成本也會相當高昂。
因此,盡管已經出現了「蓋蒂圖片社 Getty Images 起訴 Stability AI 侵犯版權」的大型 AIGC 侵權訴訟案件,絕大多數創作者對于 AI 侵權的憤怒,仍然只能停留在 道德譴責層面。
難以制止,難以維權。正是創作者們憤怒的原因。
全球視覺設計網站 A 站(Artstation)曾爆發抵制 AI 作品活動。創作者上傳 反 AI圖片洗版,抗議網站內大量原創作品被竊取、被投喂進 AI 模型。
一位曾經使用 AI 工具進行影視制作的廣告行業從業者提醒,比起訓練 AI 模型的 版權爭端,AI 工具的 反授權條款更容易被忽略。
由 AI 生成的作品,工具平臺不僅可自用,還可授權給其他用戶。以及最被使用者忽視的,訓練專屬 AI 的過程中,投喂個人原創作品,其實也同時將該素材授權給平臺。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訓練并使用 AI 工具制作內容,不僅無法獲得成果的版權,還極可能 無形中交出了個人作品授權。
原創數據庫與工具平臺的 反授權條約,二者聯合解釋了為什么率先使用 AI 生成視頻內容的,會是迪士尼和漫威。
它們不僅坐擁全球最豐富的原創數據庫,可用于訓練 AI ,還擁有地球上 最強的法務部。即使不像皮克斯新電影《瘋狂元素城》,直接使用迪士尼研究工作室的 AI 模型,需要向外購買其他平臺工具服務,也不憂心可能發生的授權撕扯。
如此以往,受傷的似乎只有影視巨頭的雇員們,不得不將工作成果投喂給 AI,并最終迎來被 AI 取代的那一天。
AI 創作的大門打開,就不 再關上
從業者對生成式 AI 的怒火,像是工業革命時期罷工運動的再現。雇主找來愛爾蘭人頂替罷工的英國人。愛爾蘭人成為宣泄怒火的對象,而雇主得以隱身。
數據庫,AI 模型,工具平臺,工具使用者,新技術帶來的 恐懼和閉環式矛盾,本質上仍是人類間的利益紛爭。
盡管,國內外針對 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務的監管條例,也已提上日程。
今年 2 月,美國版權局裁定一例 Midjourney 制作插畫不受版權保護,這是全球首次就 AI 創作作品的版權保護范圍作出裁定。
從過去無數次的技術革新經驗,我們很容易下判斷,在新技術出現的早期,人們對于它的強烈渴望,往往勝過謹慎思考。
圖片來自:hearstapps.com
導演諾蘭近日采訪時,發表了一番對 AI 的洞察。
對我來說,人工智能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這就像算法這個詞。我們看到公司使用算法,現在是人工智能,作為逃避其行為責任的一種手段。
在他看來, 科技公司主動提出成立國際機構來監管 AI,只是一種最古老的政治伎倆。新科技發展已超出大多數人的認知,監管部門同樣不能及時跟上,政策往往是事后諸葛亮。
正如,從業者們的抗議無法從根本上抑制影視巨頭嘗試 AI,生成式人工智能帶來的新創作浪潮,也不會因為監管政策的暫時缺位而停下。
生成類 AI 出現并將持續影響娛樂藝術行業的發展,已經是無法逃避現實。承認新技術的到來,并積極提高對它的認知,或許是更理智的應對方法。
曾獲得艾斯納獎最佳封面的插畫師 Jen Bartel 認為:
藝術家和消費者都必須明白這一點,創意勞動也是勞動。我們也是工人,商業/娛樂藝術也是一個會以越來越多的方式來剝削我們的領域,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需要提高對此的認識,無論我們喜歡與否。
Jen Bartel 創作的漫威插畫
盡管 Bartel 本人并不從事視覺特效工作,但她表示,在她合作的客戶中,「嘗試將人工智能融入各種制作流程的不同環節」成為越來越常見的做法,這種做法表明他們不僅有意將這些工具納入創作流程,而且隨著 AI 不斷發展和處理的工作越來越復雜,還將持續而廣泛地使用。
作為關注科技與生活方式的內容品牌,我們總在向內容創作者、產品設計師提問,創造這件作品時,你是怎么想的?
或許有一天,我們在解讀 AI 創作內容時,對話方正是 AI。由它來告訴我們,哪些內容是「制作電影」時的數據靈感呢?為何在無數種可能性中,最終導出了我們所見到的作品。
但,彼此的提問者,還是不是人類,亦會成為問題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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